摘要：
2024 年，新加坡的政治格局发生了重大变化，李显龙在担任总理 20 年后将权力移交给了黄循财。虽然这一过渡带来了积极的变化，但这一年也充满了争议。S Iswaran 贪污罪名成立、内阁部长就房地产报道起诉彭博社以及李氏家族的持续争斗占据了头条新闻。尽管黄循财试图建立一种独立性，但在李氏继续担任内阁高级部长期间，他在巩固领导地位方面面临挑战。
对于新加坡人民行动党 (PAP) 政府来说，2024 年最好的消息出现在 5 月，当时的总理李显龙 (72 岁) 将总理职位移交给了他亲自挑选的继任者黄循财 (时年 51 岁)。
自 2016 年以来，李显龙的继任计划一直是新加坡政坛中令人烦恼的背景故事。经过一段痛苦的旅程，包括第一次继任者选择灾难性的结果，加上多年的拖延，最终李显龙迎来了一位镜头前友好的新总理，他给人带来了连续性和能力的保证，同时还带来了世代交替和年轻活力的假象。
2024 年的剩余时间延续了2023 年的叙事，其中大多数政治故事都是政府需要管理的负面发展，而不是可以利用的积极发展。
最没有启发性的是那些关于精英政治的故事，其中的故事一个接一个地讲述政府投入内阁、议会、总检察长署和警方的资源和时间，分别追查李显龙针对其兄弟姐妹的私人议程，起诉反对党领袖并清理统治精英的肮脏衣服。
更为平淡无奇的是 12 月份的一则新闻，两名内阁部长起诉彭博社，指控其报道了他们个人住宅物业的交易，总额接近 1.2 亿新加坡元（8820 万美元）。新加坡媒体在报道这一诽谤诉讼时，并未提及部长们的房地产投资组合的价值。
2024 年政府的最低点之一是10 月前高级内阁部长S Iswaran 因腐败指控被定罪。只有在最初的指控降级为适用于未申报礼物的公务员的指控后，才定罪。至少 Iswaran 面临牢狱之灾。2023 年，在美国司法部发现一家新加坡政府关联公司的六名高管行贿 5500 万美元后，该公司被罚款 4.22 亿美元，但由于“缺乏证据”，这些高管没有受到指控或公开身份。
10 月份发布的消息更是让李显龙的弟弟李显扬获得了政治庇护，这则消息让李显龙的处境更加糟糕。
李显扬与他的兄弟因已故父亲、前总理李光耀的遗产而发生财产纠纷。尽管李显龙没有对父亲的遗嘱提出异议——李光耀在遗嘱中明确表示希望拆除祖宅——但新加坡政府已动用内阁、议会、警察、市区重建局和建设局的力量，推动李显龙将祖宅变成他和父亲的纪念碑的计划。
公私利益混为一谈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开国总理李光耀的家族成员经常担任官联企业和新加坡两大主权财富基金的高管。李光耀还曾公开援引子女的生活经历为政策变化辩护，并不止一次推出教育创新，而这些创新恰好使自己的子孙受益。但新加坡前几代政治家对叙事控制得更为严格，将私利的自由裁量行为控制在更为严格的界限内。今天的领导人似乎认为，他们可以一边控制叙事，一边炫耀他们为追求私人议程而部署国家权力。这是新加坡治理模式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因为它将公共利益置于私利之下。
新加坡的统治精英在执政期间从不羞于追求自己的利益，只要不违反法律，也不让利益冲突成为八卦话题——这一标准很容易维持，因为完全没有任何法律或惯例要求政治公职人员申报其经济利益、资产或利益冲突。李显龙的继任者可以通过恢复这些适度的标准而留下自己的印记，同时监督易华兰认罪协议开创的先例，要求申报给政府部长的“礼物”。
黄循财是李显龙的得意门生。他作为李显龙的首席私人秘书，与李显龙密切合作了三年，是李显龙的政治学徒。黄循财自出任总理以来，就表示他希望做出改变，但只要李显龙继续担任内阁资政，改变就并非易事。
到目前为止，黄之锋独立性的主要体现是他在 5 月份对副总理的选择。黄之锋选择了两位比自己年长一辈的人，他们都不会挑战或破坏他的领导地位。但在 2024 年 12 月人民行动党权力巨大的中央执行委员会选举中，他未能复制这种模式。黄之锋在这次选举中当选为秘书长，但身边有两位助理秘书长，他们是他在总理竞选中的竞争对手。
如果黄之锋既想成为领袖，又想遏制自私自利的文化，那么第一步就是结束新加坡政府对李氏家族纷争的党派介入。继续照常办事将证明李氏仍然是老大。
来源：东亚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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